Ἔρως

在葬礼看到Sam的一瞬间，Castiel愤怒了，为什么他的兄长会死？为什么Gabriel那么好的人会死？跟他眼前这个穿着正装，坐在家属位子上的男人脱不了干系。他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哥哥的遗孀，冷静克制自己不要在葬礼上失态。

Sam的眼睛是肿的，他看到Castiel侧脸冷峻的线条，Gabriel的弟弟，名义上也是他的亲人自从来到葬礼现场以后一直在忽视他，不再是以前见到他，对他礼貌微笑的那个Cas，泪水再一次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他看不清Gabriel的照片，很多人的手握住了他的手，冰凉的，湿热的，干燥的，他们每一个的力气都很大，捏得他感觉自己的手骨可能受伤。整个葬礼都是黑白的，时不时在安静的房里里发出响亮的啜泣声，Sam吃力的吐出肺里的空气，整个葬礼都让他窒息。仪式结束之后，Sam抱着Gabriel的相框，出现在他跟前的，是一双蓝色的眼睛，发红的眼角看上去哭过，虽然说Castiel平时也是这个样子，不苟言笑，但今天的脸比他记忆中，任何时候都要严肃，这是他们在上一次分开之后第一次视线接触。

Castiel记得和Gabriel最后一次交谈:Cas，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？不对，再猜，你这个家伙能不能有点发散性的思维！……你可能在1年之后要做叔叔了！我骗你做什么！我们这一批马上可以从天启前线撤离，我和你嫂子决定~早点让这个家里再添一位新的成员！……Cas你知道我有多快乐吗，Sammy终于肯给我生孩子了……你也不要一直单身，我听说物资处有好几个很可爱的人类，你可以去认识一下……

但他等来的，却是Gabriel去世的消息。

对不起Castiel，你的哥哥……后面的消息Castiel想起一次，心就像撕裂一样疼痛，从小带着他长大的Gabriel，不管在任何逆境中都会开怀大笑的Gabriel，被主动投靠过来的奸细出卖，受尽折磨之后死在了那里。

Castiel把现在这一切都归咎于Sam，去他妈的天启，去他妈的怀柔政策， Sam提出接收自动投靠过来的天启军团时，他还跟着投了赞成票，Castiel恨不能回到那个时候狠狠地扇醒自己！快回过神！想尽一切办法作废！否则……否则什么呢？Castiel还记得第一次跟Sam见面，是Gabriel的生日，他带着礼物去了Gabriel的房子，刚走进客厅，跟之前的布置不一样了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，他把礼物放好，想去厨房帮忙，却站在门口看到Gabriel和他的人类男朋友接吻，高大身材穿着毫不相衬的围裙，Gabriel伸手揽住这个比他高的人的脖子，长头发的年轻人顺从的低头，被Gabriel抵在橱柜上亲吻。 Castiel知道自己应该离开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，他在饭桌上知道了SamWinchester的名字，记录者和猎人，完全不同的职业却被Sam完美的融合在一起，他看着Gabriel和Sam在一起那种开心的样子，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结束单身。

他谁也没有说过，隐藏在心底的秘密，在见过Sam之后，他想要按照这个模板去找对象，又觉得自己在走一条死路，却没想到Gabriel真的走上了命运的死路。

Castiel握紧拳头，凭什么死的是Gabriel，他那么好，为什么？在家属位上那个人，才应该去死，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Castiel做了一个决定。

"Cas……"Sam看着紧跟着他进到房间的Castiel，Gabriel最喜欢的弟弟，他经常跟Sam说起他的这个弟弟，简直为他操碎了心，"他可能有点怪，有些一根筋，但是他是个正直的人，是我的亲人。"

Castiel一言不发，他紧盯着Sam，失去丈夫的遗孀被盯的有些喘不上气，"Cas，对不起。""不要叫我Cas。"Castiel的声音低哑的厉害，他慢慢逼近Sam，干裂的嘴唇像沙漠里渴水的旅人，蓝色眼睛里迸发的情感让Sam难以承受，他别开了脸，就这么一个瞬间，他被Castiel突然爆发撞倒在地，手被扭到背后直接锁死，脸被按在了冰凉的地板上。

"Gabe就是你害死的，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对不起。”Castiel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他多想跟你一起，有一个孩子。"Castiel忍住眼泪，他不会对刽子手手软的，这个该死的人类，他欠Gabriel一个孩子，"你欠Gabriel的，你欠我的，你要还给我们。"Castiel直接划破了Sam的西装裤，把内裤勒到一边，"你需要一个Gabriel血缘的孩子，你需要给我当好一个母亲，你不能死，你要把欠我们的还清。""不，Cas，你不能这样！"Sam被Castiel话里的意思震惊，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反抗，Castiel的膝盖压在了他的后背上，让他的反抗无比艰难，"Cas你这样是不对的，Gabe……""你闭嘴！你没有资格喊Gabriel的名字！你这个凶手！"